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和“走出去”战略的逐渐深入推进，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走出去”到境外投资、收购与开展经贸合作。由于法律制度、文化、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方面存在的重大差异，企业到境外投资可能会面临诸多法律陷阱和风险。
近日，虎牙直播与印尼主播在香港国际仲裁中心的直播合同违约国际仲裁纠纷案终于尘埃落定，虎牙直播凭借全程严格的法律风险把控，并在其合法权益受侵犯时提起仲裁申请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最终赢得了“预期”的全面胜诉。香港国际仲裁中心作出的最终裁决几乎支持了虎牙直播提出的全部仲裁请求，包括但不限于印尼主播应向虎牙直播支付近2000万元的违约金、利息、仲裁费等。合伙人杨青律师团队从开始协助虎牙直播审查和设计合同条款、开展香港与印尼法律项下尽职调查，到发生争议后的应对处理，并作为虎牙直播的常年法律顾问，为本案处理提供了全程法律服务。
1.协助虎牙直播审查与设计独家直播合同
交易文件作为当事人明确权利与义务最为基础也最为重要的法律文件，精心设计好关键条款内容极为重要。本案中，杨青律师团队为虎牙直播与印尼主播签署的独家直播合同条款特别是核心条款内容进行了仔细审查与精心设计，比如权利与义务条款、违约责任条款、法律适用条款、争议解决条款、送达条款等。考虑到虎牙直播的合同签署主体为香港子公司，所以杨青律师建议约定适用香港法。由于香港国际仲裁中心是国际知名的仲裁机构，其作出的仲裁裁决一般都能在纽约公约成员国得到承认和执行，而且香港国际仲裁中心的仲裁员思想比较开放，除非违反适用法律的禁止性规定，对当事人之间的约定予以充分尊重。因此，合同最终选择香港国际仲裁中心作为争议解决机构。为了便于送达，独家直播合同中约定了电子邮件送达等境外法域普遍接受的送达方式。因此，通过精心设计与安排，虎牙直播与印尼主播签署的独家直播合同内容对虎牙直播很有利，这为本案的胜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 开展前期香港与印尼法律尽职调查，搭建交易架构隔离风险
本案中的独家直播合同约定适用香港法律和争议解决机构为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同时最终仲裁裁决还需要在印尼法院申请承认与执行。因此，在合同约定高额的违约金最终能否获得支持时，则需要考虑上述约定是否符合香港法律规定及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对该问题的态度，同时还要考虑印尼法律的相关规定。因此，杨青律师团队与香港、印尼合作律师就上述问题进行法律调查与研究，并向虎牙直播出具了法律意见。基于调查结果，最终在独家直播合同中约定了折合人民币近2000万元的违约金。本次仲裁裁决全部支持了虎牙直播提出的近2000万元的违约金请求。因此，在境外投资与并购中，由于适用法律一般为境外法律，在约定合同条款特别是关键条款时，则不能看我国的法律如何规定，而要确保约定内容符合约定适用的境外法律，这样才可能在发生争议时获得争议解决机构的支持。
3. 当对方违约后，为虎牙直播出谋划策，积极采取应对措施
本案中，当印尼主播向虎牙直播发邮件明确表示不再履约，而且在与虎牙直播存在竞争关系的其他直播平台进行直播后，杨青律师在知悉情况后，积极与虎牙直播内部法务团队商量应对策略。为妥善解决争议，杨青律师建议向印尼主播发送律师函。一方面是在律师函中明确告知对方已构成实质违约及可能产生的严重法律后果，从而威慑并希望对方纠正其违约行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后续申请仲裁时向仲裁庭证明，虎牙直播已经尽了合理努力与对方进行协商和告知义务。最终，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在裁决中将律师函中给予对方纠正违约行为的宽限期到期日确定为对方支付违约金利息的起算点。同时，杨青律师建议法务团队与业务部门相互配合，尽快收集好相关证据，以便为后续正式申请仲裁作好相应准备。正是由于杨青律师团队与虎牙直播内部法务团队的密切配合和及时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从而为后续的仲裁程序的顺利推进提供了有利条件。
4. 作为虎牙直播的常年法律顾问，为本案提供全程咨询建议
本案中，当向印尼主播发送律师函而对方拒绝纠正违约行为和拒绝协商的情况下，杨青律师建议尽快依约申请仲裁，以尽快获得香港国际仲裁中心的仲裁裁决后，到印尼法院申请承认和执行仲裁裁决。杨青律师过去处理的很多跨境争议案件中，境内企业一方几乎不约而同地采取消极应诉态度，有的干脆对境外诉讼或仲裁置之不理，并对诉讼或仲裁的结果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或侥幸心理，最终付出了沉重代价。因此，尽快向香港国际仲裁中心申请仲裁是虎牙直播维护其合法权益最有效的途径。最终，虎牙直播采纳了杨青律师的建议，毫不犹豫地向香港国际仲裁中心申请了仲裁，为本案后续向印尼法院申请承认和执行节约了时间。
该案是虎牙直播首次在境外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并取得全面胜利的成功案例。其不仅对虎牙直播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并且虎牙直播处理本案积累的成功经验，即从开始时的合同条款精心设计，对关键风险通过详细的尽职调查与研究予以排除，到发生争议后积极、高效采取应对措施，并最终通过境内外律师的专业服务赢得胜诉的模式，走出了一条境内企业“走出去”的成功之路，其操作模式、态度与观念都值得很多境内企业学习和借鉴。
虎牙直播是一家国内领先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于2018年5月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作为虎牙直播的常年和专项法律顾问，杨青律师团队为其在印尼、泰国、越南、菲律宾、印度等国家投资与法律尽职调查提供了法律服务。本次全程参与香港国际仲裁中心仲裁案，进一步彰显了杨青律师团队在境外投资、并购及跨境争议解决领域丰富的实务经验。
杨青律师是中豪合伙人、香港办公室副主任，香港注册海外律师。杨青律师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和英国格拉斯哥大学，获得双法学硕士学位。杨青律师系英国志奋领学者、《商法》杂志评选的2018年度中国100位业务优秀律师、全国律协涉外律师领军人才、全国千名涉外律师人才。杨青律师一直从事外商投资、跨境投融资与并购等法律业务，著有《中国企业境外投资法律实务指南》。多年来，杨青律师担任过包括长安福特、沃尔玛、巴斯夫、霍尼韦尔、皮拉图斯、博赛矿业集团、华宇集团等在内的众多国内大型企业与外资企业的法律顾问。同时，杨青律师也是美国领事馆、英国领事馆的官方推荐律师，并与美国商会、欧盟商会、英国商会以及美国、英国、荷兰、匈牙利、意大利、丹麦等国驻重庆或成都领事馆等保持着友好合作关系。
